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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22

天才售货员

  (Photo credit: New York Times) 最近迷恋瑞士L牌的巧克力。这个牌子很妙,在Godiva退出北美市场以后,一夜之间租下原来Godiva在各大商场的店铺。Godiva有最好吃的巧克力冰淇淋,L牌有最好吃的大块散装果仁巧克力。 昨天去城里玩,看到L店铺,轻车熟路进去。一个络腮胡带眼镜身材高大的黑人售货员接待我们。我本来以为是他,但是张口却是女性的声音。售货员朝我们友好地笑问有没有想要试吃的产品。我看到柜台有点失望,我最喜欢的白巧克力混合果仁和榛仁牛奶巧克力都卖完了。 售货员说但是我们有心形的榛仁牛奶巧克力哦。我又问复合果仁白巧克力那款有没有。售货员说抱歉我们在等下一批货发过来,下周二就能到。这时候熊发现货架最高处有巨大的一块复合果仁白巧克力。我说这大概能吃到明年了。 售货员笑盈盈听着,说不然我帮你打开那块大的,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好不好。 我觉得太惊喜了。赶紧说好。 售货员开包装的时候,我问能不能试吃榛仁焦糖和蔓越莓巧克力。他用纸巾掰下来两大块给我和熊。和其他L店铺小心谨慎只给指甲大的一小块试吃不一样。 我一感动,又买了试吃的两款巧克力。 付款时候,售货员说,感谢你啊,这白巧克力也是我最喜欢的。我每天看着它摆在上面,觉得不如打开它让大家都能尝到呢。 售货员让我们心情好了一路,也消费了比往常在L店铺多两倍的钱买了四种巧克力。 不得不说,真是天才售货员。

地球最初的夜晚

  我和熊去了一个房车酒店。这是我们2022年第一次出游。 我带了自己的丝绸枕头鸭绒被子,洗漱包换洗的衣服拖鞋,还有我们俩的大毛巾。还有新买的皮包和西班牙Don Fisher的棉布鱼和牡蛎小小包。车开出去几分钟又返回来拿电暖气——听说房车冬天很冷。 我用高中开始就特别向往那种在路上的感觉,于是自己去了非洲美国欧洲澳大利亚背包游。后来遇到熊。熊是最好的旅伴,他耐心好奇又舍得在美食上花钱,喜欢规划又可以灵活根据不同情况取舍,和我一拍即合。 这是一次迟到的情人节短途旅行,在麻省境内。我们开车开了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营地。房车是airstream牌子的,圆滚滚的银色罐子,外面看上去好像不太大,里面却有真正的卫生间淋浴间客厅卧室,还有微波炉和冰箱。如果我躺在床上,熊在卫生间走动,我就会感觉到地板在上下颤动。 我们俩躺在床上,望向天窗。我看到树影,误以为是云。在寒夜可以看到很多星星。 我们抱在一起,开始聊天。仿佛我们房车里面的床就是宇宙的中心。聊到人生的意义,其实就是social bonding,人和人之间的联结。 虽然这个世界越来越向着不安和恐惧的方向走去,但是还是要有希望不是。 有几年没见的老友发信息过来问候,聊起自己已经和女友在一起十个月了,感觉到太幸福,而且从Victor Frankl的理论中找到很多慰藉。他本人是医学生,每天学习时间超过十几个小时。我说春天来了,double date听上去很不错。 他回复: it's really reassuring to meet good people and have meaningful get-togethers with friends and family. Nothing feels more satisfying..except learning to cook and eating. I don't know who gets more excited about food, me or our dog.  还有熊最好的朋友Aaron,和一个阿根廷女孩结婚。他们最近开始商量在阿根廷的婚礼时间,女孩拿到绿卡了就过去。我们作为VIP受邀。一提起阿根廷就想起来在他家吃过的数次烤肉。好激动。想要看探戈。 目前可能让人类觉得有希望的是爱友谊和陪伴吧。 一般我都是认床的,结果因为温暖的人际联结,我睡得特别好。一如

愿世界和平 | 我的克里米亚

几年前我在乌克兰克里米亚岛呆过几个月,在萨瓦斯托波尔市,俄黑海舰队驻扎地。一个历史悠久的美丽岛屿,美丽的人们和帅气的军官。朋友玛莎后来去广州教英文,安东开始发胖开始做政客,尤利娅结婚了。还有一个我司实习生在2014年后自己拿乌克兰护照,全家其他人拿俄护照。 我的本科毕业论文写的是当地居民的身份认同问题,背景是俄乌复杂的历史政治文化渊源。 当时经济已经十分不稳,大家存钱都存美元,汇率每天一变。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去克里米亚,但我永远会记得人们盛装打扮去歌剧院看戏,学校老师不断让我们继续吃啊吃啊吃得越多他们越开心,老苏联风格的餐厅,好喝到极致的果茶和罗宋汤还有当地朋友请我去她家吃的三文鱼沙拉,古希腊遗址,穿黑制服的英俊军官安德烈,雅尔塔冬宫,从基辅开到克里米亚的火车,俄罗斯大叔给我吃他带的水果,我和玛莎一起唱苏联歌,路人想跟我讲话但是不会英文只好问我时间(我大概是当时唯一在路上走的外国人),大家一起在市中心纪念柱前喝伏特加。 有一天下细雪,我出门。发现那天来接我去学校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军大衣的英俊年轻军官。我看傻了。简直像韩剧,细雪落在他的军大衣上和他沙金色的头发上。蓝眼睛腼腆又诚挚。他话一直很少,不太会英语。公交车上只有一个位置,他一定让我坐下。后来我们一大帮人去看球赛,他也寡言。这样美好的人也要加入战争,真是惋惜。 玛莎是一个胖胖的小姑娘,知道如何享受生活。玛莎带我去一个雅尔塔的酒庄品酒,有一种酒实在太好喝了,是玫瑰味的。很可惜没买上一瓶。那是我喝过的最好的葡萄酒。比法国和加州的葡萄酒都好。 我们去爬山,到山顶时候,大家都气喘吁吁。玛莎从背包里面掏出来保温瓶,拿出纸杯和方糖,给我们每人一杯甜红茶。这是我能记住一辈子的爬山。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浪漫和闲适。她的这种情怀对我影响很大。 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不希望我爱的人们和地方被战火侵袭。不希望以后在历史课本上,说这一代人经历了瘟疫战争和经济大萧条。 愿世界和平。 ------------ 前几天我一直在搬运自己以前写过的文字到这个博客上来。突然想起以前写过的乌克兰记录,找到以后发上来。所以这篇下面就是以前写过的克里米亚记录。结果早晨一起床,熊就告诉我第三次世界大站开始了。 在豆瓣上发布这篇文字之后,看到沈睿的文章。感同身受。 沈睿的萧萧落木(来自豆瓣): 作为历史的看客,历史时刻的看客,我除了愤怒,完全无能为力。我愤怒的时候,

倾城之恋 | 黑海克里米亚

在去到那座著名的黑海之滨城市前,我对于乌克兰和俄罗斯的概念仅限于大舌音的俄语、《舒拉与卓雅的故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季莫申科和苏联老歌,很少中国人去的地方,相对闭塞,欠发达,还有著名的橙色革命以及俄乌关于天然气无休止的谈判。还有时局动荡。在办理乌克兰签证时,这个国家也给我留下了办事效率低下,不尊重人,还牛气十足的印象。在网上搜集各种资料的时候,也找到一些非常负面的对于乌克兰的评价。 于是在出发前,我甚至做出了非常坏的预测:如果我的美元被乌克兰海关恶意扣留了,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的护照被偷了,我该怎么去中国大使馆挂失补办?如果我被光头党袭击,怎么办?我不会讲俄语和乌克兰语,怎么办?带着这些令人忐忑不安的问题,我踏上了漫长旅途。从德国转机到基辅,随后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从基辅到达最南端的萨瓦斯多波尔市。 乌克兰人出人意料的友好和高素质。这从火车乘客就可以看出来。乌克兰的火车一等舱是四个铺位一个带锁的小隔间,列车员给每个人发干净的床上用品,自己铺好床就可以就寝了。送我到火车上的奥尔佳告诉和我同间的乘客说我从中国来,请你们照顾她。他们都朝我微笑,其中唯一的一位女士像妈妈一样帮我铺床套枕   套。他们下车的时候,都把自己的床单、枕套、被单卸下来放到一起,把床垫折好,方便列车员收拾。不知道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事实如此,我发觉越是欠发达的地区和国家,人们越友好真诚。我想起我以前自己自助游西欧的时候,和友人一同乘德国柏林到法国巴黎的夜行火车。车厢里面的气氛不是很友好,法国人看到外国人的眼神甚至有些戒备和敌意。乌克兰给我的这第一面的好印象,就开始注定了我对她的爱恋。 萨瓦斯多波尔市,位于克里米亚半岛的西南,首府辛弗洛波尔市南边,是乌克兰著名的良港,也是乌克兰两个直辖市之一(另外一个是首都基辅)。著名的俄罗斯黑海舰队就驻扎于此。克里米亚因为其优美的自然环境和宜人的气候和风景成为历来苏俄领导人以及诗人艺          术家的度假胜地。托尔斯泰也曾在黑海舰队服役,著有《萨瓦斯多波尔的十二月》。克里米亚岛的居民大多以俄罗斯人为主,故俄罗斯语是这里的主要通用语。由于双语教育,每个人都懂乌克兰语。还有鞑靼人和一些来自周边中东欧国家的人也居住于此。 我的实习工作有点类似于英语教师,但是我的职责不光是用英文给高中学生讲课,而是要提供给他们一些特殊的培训,使得他们从中了解世界文化,了解自身文化,获

她的名字叫红 Her Name is Red

  这大概是萧红最漂亮的一张照片。她背靠铁艺栅栏,穿着时髦,欧式礼帽,皮草大衣,高跟鞋,围巾,笑得无忧无虑又充满期待。是1938年在西安公园拍摄的。那时候她27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喷薄盛放的年纪。这样漂亮轻盈的日光,在黑白底板上固定。阳光之下没有绝望和忧愁,她那时候不知道,将要走过的人生,仅有三十一个春秋。不过一万多天。 一万多天会不会太短,对于这样一个满腔暖意热情细腻敏感的人。站在生命尽头回忆自己的一生,犹如奔跑向悬崖边缘坠落的那一瞬,刹那间一帧帧回放慢动作。“我将与蓝天碧水共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她短暂的一生,又被人们不怀好意的揣测暗笑她的斑斓情史。流言蜚语中带着错愕却又不禁钦佩。凡人都自知自觉,如何让自己活得不辛苦。不去颠沛流离,不去爱得刻骨,不去叛逆放纵,不去诗情画意,不去用赤裸的内心拥抱这残酷的世间。而她似乎打定主意要辛苦过活,将人生境遇撑到极限,挣扎摸索。她的名字叫红,鲁迅给的,漂亮的名字。 红颜薄命,红颜知己,红袖添香,天妒红颜。红,那么醒目纯粹的颜色,那么激越决绝的寓意,仿佛在苍白的面色上刷一层香艳的脂粉,却注定了戏剧性的一生。她把自己的人生研磨,加上灵性和感悟,酿成文字,是一种治疗。于是我阅读。 阅读是读者和作者相互间的理解。阅读中试图把自己带入作家,来理解她们。小时候迷恋杜拉斯的《情人》,觉得作品里充斥绝望。故事描述的红铜似的一大把头发和真丝裙子,以及热带百叶窗和凝滞的空气,我设法理解或体会或拥有。而这个不可能的爱情故事,是杜拉斯的少女回忆,在年老的时候,一遍一遍被书写,在故事的纹理上涂抹怀旧的诗意。远在我的人生体会之上。热带房间斑驳的木地板和不断旋转的风扇,困兽般的绝望和激情,直到中国情人的脸被记忆吞噬。让我害怕。 有个教授告诉我,别害怕,不理解是因为你的人生没有带你走到那一步。等水到渠成,你会理解更多的人和书以及事。古希腊人早就知道,爱或者恨太深刻都是渎神。人性的张力和绝望,有的人也许一生都无法理解,清醒和理性代表光明与稳定。而这些活到极致的作者,却是代替我们下地狱的人。 兀自走上我的人生,在逐渐淡忘这个名字叫红的女作家时,看到另一个叫虹的女子,在电影《颐和园》里面。女主角叫余虹,美丽有才情,跟不同男人一起是因为她认为这是亲切的人际连接。她想要生活得激烈而梦幻,以一种类似将要窒息般挣扎的幻

把午夜破晓和火焰挂在耳边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这幅耳环着迷的呢?已经记不起来了。 十七岁时在永远夏天的小城路边打了耳洞,从此开始了满世界寻觅美丽耳饰的旅程。印象中极少有对一副耳饰如此念念不忘了许久,但价格太过于曲高和寡而暂且观望,最终等到打折收入囊中。皆大欢喜。 这付耳饰名叫midnight dawn,暗蓝色是午夜,琥珀红是破晓。精致美艳有艺术气息。 很多年来,一直都是长卷发大耳环。如果不戴耳环出门,就会觉得仿佛赤身裸体。大耳坠在头发旁边荡阿荡,已成为我的个人形象标志。 我兜兜转转从美国搬到德国,满满一大盒首饰只能带走好用轻便的几件最爱。倒是有机会可以亲近一下欧洲牌子,再添几件新品。感恩节在巴塞罗那的酒店,走了一天路,累极,倒在沙发上滑手机。突然邮件提示黑色星期五打折,几乎打对折。于是慌忙下单,有捡了大便宜的窃喜。 回到德国,坐等收包裹。中间还有各种名字拼写问题,但客服极好,妥善解决。美丽耳饰终于落在我的首饰盒里。细细看,耳环轻巧精致,金色不规则形扣后面刻着牌子和925银质。暗蓝色和琥珀红的坠饰是树脂材料,里面有金箔和织物丝纠结成的不规则纹案。仿佛树脂将动态的织物丝瞬间凝固一般。材质并不昂贵,但是贵在设计巧思。手工制作,每一个耳饰都和同款不一样。也没有在别家看到过同样的设计。Ejing Zhang是英国时尚专业毕业生,母亲做布料生意,应该对于她的设计有很大影响。 带着它去一家首饰店,把它摘下来放在黑丝绒托盘上,导购惊呼好美。我得意,是我寻觅好久的爱物。一月促销又来,我买了只剩下最后一付的midnight fire午夜之火。是不规则形状,一半午夜一半火焰,滴下来凝成血。 戴上午夜的耳环,仿佛又回到了纽约的一个夜晚,穿了盛装看芭蕾舞剧the Flames of Paris。剧毕,绘有焰火的幕布徐徐降下。我锦衣夜行。 末‘ (泉涓涓而始流) 2021-06-15 08:38:37 好美,真的好美。

在精致的沉默之芬芳中

我和阿薇珊告别。拥抱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Santal 33. 她是一个聪明爱美的伊朗女子,喜欢收集所有漂亮美好的东西。我说le Labo,我们默契地笑。 我知道Santal 33有一大批信众,于是不能免俗地也去店里尝试了一下。第一次喷到试纸上,觉得刺鼻。草草把试纸放在口袋里就离开了。结果若干天之后,口袋里面有异香,一闻,简直惊为天人,却不太像香水创造者的西部牛仔看星夜的意像。一冲动去买了一小瓶昂贵的液体,郑重在纸标签打印上自己的全名。 但是我的最爱不是33,而是The Noir 29. 于是把33给了我妈妈。她名字意为檀香,还和数字3有很多关联。 The Noir 29是某一天下小雨下班以后跑到Nolita伊丽莎白街那家le Labo买的。那家窄小昏暗工业风的小店是le Labo开的第一家店。 神情严肃的店员好像实验员,戴白手套用试管烧杯调配香水。然后在发黄的纸片上用法语写了merci! 纸片上用复古打印机字体写了一些信息,其中最好笑的是如果你喜欢我们的产品,请给CEO电邮写信;如果你有意见,请给垃圾邮件写信。真是符合纽约文青酸涩扭捏的调调。然后用黑色包装纸压出一个瓶子形状,装在简单的土色纸板盒里,用纸质标签封上。 The Noir 29是红茶味道,有29种原料。打开瓶盖,苦涩又甜蜜的气味。不太像中国茶,却有点像加了奶的英国茶,糖份影影绰绰。感觉受众不会是年轻到神魂未定的人。只需一喷,香飘满屋。不要被开始的苦涩吓到,过一会红茶的温醇会慢慢释出,还隐约有点白麝香的诱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爱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瓶香水总让我想起三岛由纪夫。忘记是哪一位作家说三岛,有一种木质的缄默和精致。三岛说,“精致的沉默,凌驾于一切之上。” 香水让我想起我看的第一本三岛,《假面自白》。暧昧无边,光怪陆离,阴暗绚烂。有一种说不出的深刻感,意味深长,不堪回首,却又精致馨香。 自从有了The Noir 29,我把以前所有花香调的香水全部放弃掉了。生日时候,熊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我要一大瓶The Noir 29.  半个月以后,我收到了礼物。复古纸标签上印着,给我心爱的。 --- 写于   2020-01-06 23:11:36

外语学习杂记

在履历表上,我的语言能力是:英文流利,中文流利,德语基本,法语中等,日语基本,俄语基本,蒙语基本(母语)。还有一条永远不会填上去,怕别人笑话——能看懂部分西班牙语的菜单和报纸,未受过西班牙语训练。飞机上有多语言的提示卡,我基本上每个语言都能看个大概。但是也仅限于此。 作为一个前语言学习爱好者,我学了好几种语言,但是都没有达到极致。而对我来说英文是用来吃饭的。英文必须要非常好——这一点没有任何可以辩驳或者炫耀的地方——它只是一个工具,能让我在美国生活,是我所在的国际化办公室里工作的最低标准。这个标准是:可以流利表达自己的工作经历和对于行业的看法,可以感动评委高分通过面试,可以跟同事讲看过的电影和电视,可以修改编辑剑桥大学文学系的英国实习生写的新闻稿teaser,可以在工作网站上发表专业文章,可以跟人力资源写礼貌又清楚的信,可以看懂法律条款和工作单位的各种规章制度,可以跟着脱口秀笑,可以无字幕随便去一家电影院看电影,可以跟美国朋友一起出去玩和分享人生经历并且口语被认可到觉得是自己人,可以跟老公约会结婚生活(跟熊熊认识是和共同好友们一起徒步,他跟我聊天以为我是加州的),等等。根据剑桥大学的 the 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 (CEFR),这个标准应该比最高级别的C2要高。 所以英文流利是默认的。必须流利。而除了法语,其他语言是因为虚荣心才填上去的,但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只好心虚地填上基本。母语蒙语未接受过良好的学术训练。 在和蒙古同事聊天时候听到她说theater有蒙语发音的时候(蒙语theater和英语法语俄语基本一样,最后的R是卷舌音),和她会心一笑。法语也是用来吃饭的,但是需求并不是很高。办公室提供免费的课程,所以跟着学了两期,每次都口语笔试第一名。考试成绩好换来老师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我虚荣心作祟,想要听表扬。跟小学生一样认真听课,落课也要补上,笔记作业都认真。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不练习,以前学会的自我介绍和给建议都忘记了。在日内瓦出差也想不起来怎么点菜怎么问路,有当地小孩问我时间,我一愣,他赶紧换成英文。唯一可用到的是能看懂微博上发的照片——一个咖啡馆在门口放牌子“”欢迎武汉人,银行家禁入“”的笑话。 就是这个笑话,出处见照片水印。发到工作群的for fun频道里博大家一笑。点赞的有法国

六世达赖喇嘛情歌

  我早就想为仓央加措写点儿什么了,令我感动的人不多,但他是其中之一。他是一个活佛。六世达赖喇嘛。 我对他不甚了解,想象中他应该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男人,有着有忧郁的眼神,在经殿香雾中若隐若现。还有那朱红的僧袍。华丽,宽大的僧袍。他应该有着与世俗不容的天真,或许还有些苍凉——那是过早皈依佛门的结果。 我查找了很长时间,可是只找到了他写的一首诗《在那东山顶上》,以及舞剧编导舒巧对他的评价。我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但我知道,在他短暂的人生中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罗曼史。“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是一件甜美的事。但他是个僧人,是个活佛,是不可以也不能够去爱一个姑娘的。他的身份,注定了这段罗曼史的悲剧结局。“少年我轻盈脚步,曾走过女店主家”,可以当时少年的仓央加措在市井中踱步时,在女店主家门口,愣了神。那一定是个笑容清澈的,雪白牙齿的少女。而我可以知道的是,她是个卖酒的少女。也许她当时在很专注地卖着酒,没有注意到一个少年,在人群中站住了,痴痴地望着她。五月的晴天,闪了电。也许少年的心中涌起了波澜,但他不知道,命运会带给他什么。我想,或许时隔不久,他就成了六世达赖喇嘛,华服盛装,阅经打坐。不知他当时想些什么,是兴奋还是无所适从?我明白他并非贪图权贵之人。“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着相思的煎熬。”“常想活佛面孔,从不显现眼前;没想姑娘容颜,时时映在心中。”仓央,他一定又去找那个美丽的卖酒女了,于是有了这段惊世骇俗的世俗情缘。我不知道,这段恋情持续了多久;我也不了解,是谁最先发现的。但我可以体会,这对于仓央加措的意义。他可以为此抛弃他的人生,他的信仰,甚至他崇高无尚的地位。为了一个卖酒的少女。我的资料到此结束,但值得肯定的是,仓央加措不是被逐出佛门,就是被流放了,而且遭世人的唾骂。不知当时,在布达拉宫宏伟的殿堂之中,那些转经筒,那些颂经中的真言,是否还默寂?那蜿蜒崎岖的山路,那佛塔,是否还静观?也许在颠沛流离的后半生里,仓央加措再也无法见到那位卖酒女了。也许只是分离时的一瞥,就成为永远的回忆。 达赖本是宗教圣者,亦是宗教化身,但仓央加措和卖酒女的世俗情缘却成了一种象征——作为人性追求之一的宗教信念是以毁灭某些人性来实现自身价值的。佛是什么?或许只是人们凭空想象,在寺庙里供敬拜的泥胎罢了。可是,活佛呢?

试图读懂自说自话的安妮

  评论 素年锦时   2008-02-13 17:40:07 豆瓣上关于《素年锦时》的评价并不算高,抱怨也多。无非是关于善写激烈纠缠暴烈爱、性、生、死的安妮变得越来越沉稳安静,再无初时的那种阅读快感(想起第一版《告别薇安》的出版商出于卖点把一些激情描写摘出来印在封底)。 很多人说他们之所以买《素年锦时》来看,是因为这本书是安妮的,于是明知会失望,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拜读。安妮的名字就是一个标签一个有力的广告。 她的书,每一本我都有。自《告别薇安》至《素年锦时》。不知出版时安妮是否参与设定封面,总之每一本书的封面都不会让我反感。它们竭力低调的与文字保持风格和质地上的一致,有一种清醒自知、妥帖精致的气韵。 安妮很聪明地不怎么更新博客,也不以博客上的文字来结集出版赚版税。这让人觉得诚恳。她也很聪明的设定权限禁止任何人在其上留言或评论。她的写作很简单很自我,从未强求谁来阅读,你若读了觉得心灵相通便读,她只是一直坚持自写自画。于是豆瓣上叫嚣对安妮失望的人,要么是未随着安妮和时间长大,要么便是肤浅之人懒于用心灵去靠近体察。 安曾用爱情小说创造了一个世界,看上去牢固、自生自灭、自给自足、自成体系。后来她在《素》中坦言说,她在二十七岁前一直都是以兽的方式生存的。如此激烈而与现世格格不入。想像中觉得她是一个美丽落拓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如此美艳诡异的文字和纷繁的感情。非常的哥特。 很久以后,在网上和杂志专访中看到她。原来她只是一个面貌平常的女子,并无她笔下女子那般明艳锐利。专访中,她对于自己的生活言辞谨慎,对人生有自成体系的哲学。觉得她并不十分像巨蟹座,倒像天蝎座。 能写字的人,必是心绪涌动激烈之人,必是有着灵魂和精神上某种固执的洁癖。写随笔和小品文的人,是自恋倾向的人;写电影评论的人,是文艺气质的人;写小说,是对现实生活不满或渴望倾诉的人。他们都是危险的,情感汹涌却对现世有逃避倾向的人。 写作美丽诗篇的女诗人,如舒婷和席慕蓉,生活中面目庸常与美丽无一丝关联。美女似乎不应该当作家,才女总是少美女。所谓的“美女作家”,其文字实际愧对“作家”这个称号。我不惮恶意得想着姿色如她的女子,如何能有如此丰富的感情经历作为写作精彩到残酷爱情的素材。《素》中她提及我爱的博尔赫斯,他神性的文字写下波澜壮阔,不过只是在图书馆勤奋而自闭读书的产物。安觉得惊异。我想阅读在她的写作中,一定也占有很大的比重。当然也有